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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：“中國網”官網2021年12月31日

原標題：中國訪談 ▏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看點：怎樣保民生、促就業(yè)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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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訪談，世界對話！今年12月中旬在京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，對2021年我國的經濟工作進行了總結，分析了當前的經濟形勢，并對2022年的經濟工作進行了部署。會議十分重視民生工作，強調2022年的經濟工作要做好“六穩(wěn)”“六?！惫ぷ鳎掷m(xù)改善民生。中國網《中國訪談》特別邀請到中國人民大學公共政策研究院執(zhí)行院長毛壽龍，就會議當中有關民生、就業(yè)方面的論述進行解讀。

公共政策研究院執(zhí)行院長、我院毛壽龍教授。（鄭亮 攝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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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老師您好，首先很高興今天能夠邀請到您做客中國網《中國訪談》。今年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總結2021年我國的經濟工作時認為，民生保障有力、有效。您對于這樣的說法是否認同？為什么？

毛壽龍：您好。應該說2021年民生保障這個方面是中央的一個重點工作，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當中就說了，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項工作?，F(xiàn)在已經差不多到了一個總結的時間，數(shù)據(jù)已經到了10月份，所以民生以及發(fā)展方面，它的保障非常有力度，我覺得還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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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體現(xiàn)在哪些方面呢？

毛壽龍：就政府工作的角度來講的話，應該說體現(xiàn)在很多個方面。比如說，把脫貧攻堅和鄉(xiāng)村振興聯(lián)系在一起，在農村方面、在發(fā)展方面、在政策的力度方面，應該說都有一個非常好的提升。過去我們更多地關注貧困戶的一些問題，現(xiàn)在更多地是在發(fā)展方面的落實。當然，我們說還有一個，就是從政府工作本身來講，它把很多的跟政府服務相關的事情都下沉到基層了。所以，過去老百姓要辦事，尤其是殘疾保障，還有失業(yè)救濟保障，或者說在生產方面的一些保障，他要辦很多手續(xù)。所以一方面物資保障，政府把大量的資源、社會資源深入到基層去保障民生，去保障低收入的人、需要緊急救助的一些人，尤其在發(fā)生災害的時候，你會發(fā)現(xiàn)需要大量的資源下沉到基層，下沉到社區(qū)。

2021年令人印象最深刻的，可能大家也還關注不到，不僅是物資的保障、物資的服務，還有一個就是如何在組織機制上、在人力資源上，（在）其它各個方面，政府的運作上面給予民生以更多有效的保障，這個方面，把服務跟上了，這個應該說是最大的亮點。

Q

在談到明年的經濟工作時，會議指出，要繼續(xù)做好“六穩(wěn)六?！惫ぷ?，特別是保就業(yè)、保民生、保市場主體。在您看來，就業(yè)和民生在“六穩(wěn)六保”當中的地位是怎么樣的？

毛壽龍：現(xiàn)在對國家的宏觀調控任務來講，保增長是非常重要的，但是在保增長的前提下，保民生和促就業(yè)，還有保市場主體，這三個方面應該說是工作中的重點。

為什么呢？因為這三個方面都會面臨非常大的問題，尤其在疫情期間，連續(xù)兩年了，世界各地實際上都在做這個方面的工作，直接會面臨一個生活上的困難。像瑞麗那個地方就非常明顯，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在網上呼救，說怎么辦呢？你看我都關了好長好長時間了，就沒工作。我發(fā)現(xiàn)很多市場主體應該說都面臨非常大的困難，這個時候我們說政府給予相關的一些幫助，比如說在稅方面免交一下。一些員工回家了，不出去了，過年回家了，政府就提供保護市場主體的一些措施，比如說跟當?shù)卣畬樱屗麄兡軌虺鰜砉ぷ?。從保市場主體來講，我在各地的調研當中（了解到），各地政府應該說都采取了各種各樣的一些措施。

Q

就業(yè)和民生呢？您剛才談的比較多的是市場主體，就業(yè)和民生在“六穩(wěn)”“六保”當中，您覺得是一個什么樣的地位？

毛壽龍：政府的幾大職能，老百姓感覺比較明顯的，一般有孩子的人對教育比較敏感；家里有生病的人，會對健康、對醫(yī)療比較敏感；可能上下班的人會對空氣污染比較敏感?，F(xiàn)在自來水都比較好，對水污染大家不太敏感，出去玩，忽然看到很多污染，比較敏感。

所以，在我們日常生活當中，實際上最困難的還是兩波人，一波就是為工作發(fā)愁的人，找不著工作。在這個方面我們說有更多的就業(yè)機會，對一個國家來講，尤其對生活困難的人群、找工作困難的人群來講非常重要。對于生活困難的人來講，實際上他的人際關系、社交也會相應地減少。這方面政府給他增加點社交圈，我們很多公務員都跟貧困戶結對子，定期會去看望他們，還聯(lián)絡他們——它是行政上的一些要求，在實際運作當中，應該說也給他們提供了很多社交方面的關懷。今年印象很深刻的也就是服務。所以，從各個方面，從服務的角度，給這些人以更多的支持。

政府應該說采取了非常非常多的政策，對基層政府來講，現(xiàn)在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工作就是在服務大廳里面搜集很多企業(yè)、社會用工的一些信息，哪些企業(yè)需要什么樣的人，在本地居委會，在街道的服務大廳就不斷地收集這些方面的信息，不斷地發(fā)出去，不斷地（幫人）找到工作，有些人的服務得到很好的滿足。這個方面我去調研的時候印象非常深刻。有些地方不只是個市場的保障，而且我覺得它也是一種慈善性的市場保障，就需要有一個社會的網絡。這樣的救助網絡在基層、在居委會里面做好了以后，你會發(fā)現(xiàn)很多需求得到滿足，也不用花錢，大家服務的熱情也提高了、技能也開始挖掘了。

Q

所以說是通過多種方式來推動就業(yè)。

毛壽龍：對，對，對。

Q

其實今年我們的會議多次強調了“穩(wěn)”，那么就業(yè)和這個“穩(wěn)”的主基調之間的關系是什么？

毛壽龍：穩(wěn)這個方面對政府來講，我認為是最基本的一個職能。對我們老百姓來講，還有一個就是人心穩(wěn)的問題。如果沒有工作，心就不穩(wěn)，是吧？宏觀經濟稍稍有點起落，政府是比較關心的，但是沒波及到老百姓，不關心。一旦波及到老百姓，就很關心。哪些人會波及呢？經濟衰退進入低谷的時候，有一部分人，低迷的時候有一部分人會失去工作；高揚的時候，很多人會獲得工作，但是有一部分人會最先失去工作，最后得到工作。該得到工作的時候，他是最后得到；要失去的時候，他是最先失去。所以，他工作的時間非常短。這些人都是處于一種就業(yè)波動的狀態(tài)，生活也處于一種波動的狀態(tài)。

對政府來講，如何確保這些人的穩(wěn)定性，實際上直接地影響到社會、人心的穩(wěn)定，也涉及到政府工作的穩(wěn)定，因為這些人如果狀態(tài)不穩(wěn)了，政府的責任就大大增加，失業(yè)率提升了，政府失業(yè)的幫扶工作就多了。

Q

我們在這次會議當中提出要在推動高質量發(fā)展中強化就業(yè)優(yōu)先導向，提高經濟增長的就業(yè)帶動力。但是我們理解，一般來說勞動密集型產業(yè)是比較能吸納勞動力就業(yè)的；相反，高端的制造業(yè)以及高端的服務業(yè)吸納的就業(yè)是比較有限的。但是我們要高質量發(fā)展，就要發(fā)展高端的制造業(yè)和高端的服務業(yè)，那么我們應該如何解決高質量發(fā)展與擴大就業(yè)之間的矛盾呢？

毛壽龍：現(xiàn)在我的理解是我們高質量保障任務是非常重要的。但另外一個，促民生、保就業(yè)，也是非常重要的。這兩個對政府來講，實際上有時候會有一定的兩難選擇。對政府工作來講，實際上也是一樣，比如說一線的大城市，高質量增長的經濟領域任務特別重，我們一般來講就強調它的高質量。我們一般對企業(yè)主、老板來講，高質量增長和保增長、促就業(yè)、促民生，這兩個方面都要考慮，它實際上是一個事業(yè)的組成部分，不會分得那么清楚。我們說實際上這個政策是一組政策，集中在一起，如何更好地發(fā)展。

但是對于我們剛才講的不同的地方政府本身的工作，重點可能不一樣。正好是這個地方因為疫情，相關的產業(yè)受到比較大的影響，這個時候要保民生了。尤其是疫情來了以后，像西安有些小區(qū)連出門都不讓了，這個時候有些人就得開始求助。這個時候怎么保民生？那就需要政府調動一切資源，盡可能來確?！呐率青徖锘ブ?，居委會就發(fā)生作用了。這跟政府的服務水平有很大的關系。

Q

所以，您覺得通過政府的職能的調節(jié)，高質量發(fā)展和擴大就業(yè)之間其實是不存在矛盾的？

毛壽龍：對，我們想象當中可能會存在一些矛盾，但是對于政府工作重點來講，以及對于相關的一些政策來講，這實際上是不矛盾的。

Q

或者是通過職業(yè)培訓或者一些其他的方式來提高勞動力自身的水平？

毛壽龍：對，這個方面應該說非常重要，我們其實很多的社會需要都沒有開發(fā)出來。但是市場的服務或者說我們正常的社會服務，你會發(fā)現(xiàn)很多工作都是非常高質量的，比如快遞，還包郵，他給你送上門來，你說從遙遠的廣東寄到北京可能還不花錢，因為你每年可能買的東西多了，單子多了以后，市場配置是以非常便宜的價格配置到你家里去的。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發(fā)展空間，沒有一個很好的機制，這個快遞團隊它本身就起不來。所以快遞團隊本身如何識別用戶、識別組織，如何管理，很好的快遞團隊它的收入是非常高的，用戶也能以非常便宜的價格得到這些方面的服務。但是我們大量的社會的服務需求，實際上并沒有得到很好的滿足，這個方面技能培訓就特別重要。

Q

這次的會議指出，要統(tǒng)籌推進經濟發(fā)展與民生保障，健全常住地提供基本公共服務制度。我們知道經濟發(fā)展了才能有民生的保障，現(xiàn)在在這個階段提出這一點是出于什么樣的現(xiàn)實的考慮呢？我國在基本公共服務制度方面還有哪些不夠完善的地方呢？

毛壽龍：我們應該說是經濟發(fā)展水平和公共服務的配置可能是不匹配的一個問題。所以，對政府來講，可能財政資金貨幣資金的相關方面的一些政策，有可能需要向公共服務方面做一些傾斜。

這個傾斜你會發(fā)現(xiàn)，它怎么傾斜呢？我們一般來講，你住在哪，我就把公共服務的財政職能就分配到哪去了。我老家是浙江，我現(xiàn)在戶口是在北京，如果假定我退休了，我回老家了，這個時候公共服務的職能，可能相關的一些財政資金還落在北京。實際上，如果我在寧波老家買個房子，假定我到那去住了，但是我的公共服務都在北京。

公共服務它往往是按行政等級去區(qū)分的，原來政府的包括公務員的指標、警察的編制，還有各個方面的分配，以及國民經濟社會發(fā)展的規(guī)劃，分配這些公共資源的時候，實際上過去都是按照戶籍地戶籍人口來配置的?，F(xiàn)在人口都不住在原來的戶籍所在地，像北京的話，現(xiàn)在大約有2000多萬人口，1000多萬常住人口是外地人口?，F(xiàn)在小學生也是，小學生有100多萬，可能有五六十萬人是非北京戶籍的那些人口。這些人如何讓他得到更好的服務？北京市肯定會承擔更多的公共服務職能，他在老家的這些公共服務職能實際上是不需要了，所以我們現(xiàn)在正在想各種各樣的一些措施。比如說警察數(shù)量，警察的編制，能不能用一下人口流出地的一些人。

教育也是一樣，教育資源，教師的編制，北京的教師編制肯定會多一些。一些城市的人口是在減少的，或者說農村人口減少的時候，小學都在收縮，過去老建一些希望小學，現(xiàn)在那些房子都空置了，這些房子空置也不能浪費，怎么辦呢？他們說正在想著把這些房子利用起來，做一些養(yǎng)老院，或者說做一些療養(yǎng)院，或者類似的一些公共服務方面的一些東西。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，實際上還是適應潮流。

過去公共服務是按照固定的戶籍人口來配置的，現(xiàn)在很多地方人口、稅收在減少，很多地方人口增加，增加的是什么呢？常住人口，非戶籍的常住人口。常住人口包括兩部分，一部分是戶籍的，一部分是沒有戶籍的。當然也包括那些外國人?，F(xiàn)在國家成立個移民（管理）局，也就意味著現(xiàn)在外國人越來越多，因為我們經濟發(fā)達了。中國即使是發(fā)展中國家，但是跟其他發(fā)展中國家相比有一個非常大的不一樣的地方，也就是中國是除了發(fā)達國家以外，唯一一個發(fā)展中國家成為移民目的地的，所以我們國家成立了移民（管理）局?，F(xiàn)在我們每個小區(qū)都有一些外國人居住，有些小區(qū)可能有幾十個外國人居住。這些人的相關的一些基本服務，我們政府也需要跟上，尤其是對國際化大都市來講，他們孩子的上學，他們老人的照護。我估計以后越是大都市，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，政府的相關的公共服務跟上的話，實際上也是適應中國進一步發(fā)展的需要。

Q

對，您剛剛提到的戶籍所在地和常住地分離的情況，我們現(xiàn)在可能在公共服務這方面有不完善的地方，我們應該采取什么樣的政策措施來進一步完善公共服務呢？

毛壽龍：這個方面應該說是政府改革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。公共服務領域往往是跟事業(yè)單位改革有很大的關系。正常的那種，也不一定是完全按照戶籍，過去我們有戶籍，因為現(xiàn)在戶籍制度實際上是比較松動的，但是大局還沒有改過來。

所謂的大局是什么？最簡單的，我們就說醫(yī)療服務吧，所有的地方去看病，老百姓稍稍有點條件的去看病，都會去哪？都會去北京、上海、廣州、深圳等大城市。為什么？因為三甲醫(yī)院基本上集中在這些大城市，最好的醫(yī)生、最好的科室、最好的醫(yī)療服務以及檢查設備，都集中在超級大城市。

所以，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有時候（這些人）很可憐，就看見他們那些病人，因為大城市房子很貴，又要給他們看病，好不容易籌了錢，陪護的家屬住在哪？都住在地下室。所以，從這個意義上來講，我們國家需要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改革，也就是如何讓醫(yī)療資源、教育資源以及其他的公共服務資源能夠均等分配，而不是那么集中。所以，這個方面我們說要重點發(fā)展社區(qū)醫(yī)療，重點發(fā)展中小城市的醫(yī)療，包括教育、包括體育運動設施，都是一樣的。

現(xiàn)在有很多非常重要的改革措施，比如說醫(yī)聯(lián)體、醫(yī)共體。像北京的話，也還在試點教師的輪崗，好學校有好教師，但如果好教師能夠輪崗的話，到不同的學校去教書，實際上也是一個辦法。反正大家都在試，在嘗試各種各樣的創(chuàng)新，讓教育資源、醫(yī)療資源以及其他公共服務資源不那么集中。

還有一個就是說，它的配置要跟著人口走，人流向哪里，公共服務要到哪里。如果人都集中到一個經濟發(fā)展的地區(qū)，我們一些小縣城可能本地人口才五六十萬人，但是外地人有100多萬，因為它經濟很發(fā)達。但是，已經有一二百萬人口的城市，它還是按縣城來管理?，F(xiàn)在好了，比如說它的縣委書記從處級配備為司局級，要高配一級。它的政府的相關部門，服務、資金各個方面包括職責，包括權力的配置也要提升，尤其在農村一個鎮(zhèn)，是很小的鎮(zhèn)，但是經濟總量、GDP一年有100多億，那如何把它的學校，包括它的執(zhí)法力量，包括它的政府的公共服務，按照一般鄉(xiāng)鎮(zhèn)的編制去配置，包括職權，包括執(zhí)法資源去配置，都是跟不上的。所以我們說如何讓公共服務，跟常住人口結合在一起，常住人口多了，公共服務就應該跟上，不只是服務的物質服務，還有體制機制保障、組織保障、人力資源的保障以及政府行政級別的保障，這都是非常重要的。

公共政策研究院執(zhí)行院長、我院毛壽龍教授做客《中國訪談》演播室。（鄭亮 攝）

Q

那具體來說，因為剛才其實您談的比較多的是基本公共服務制度應該如何完善，具體到我們說的政策如何健全常住地基本公共服務制度，在這方面我們有哪些工作可以做？

毛壽龍：實際上，就是政府的工作重點就放在人口擴張的一些地方，就把這些地方公共服務的量和質都提升了，就解決問題了。

Q

這個政策精神和新型城鎮(zhèn)化建設以及新農村建設有什么關系嗎？

毛壽龍：新型城鎮(zhèn)化建設實際上就這樣說的，就是我們一些城市，我剛才講的小鎮(zhèn)原來可能就兩三千人，現(xiàn)在發(fā)展為五六萬人，甚至是十萬人的大鎮(zhèn)，它有很大的一個開發(fā)區(qū)，外地人口非常多，原來可能就兩三千人，就需要個小學、中學，高中都不需要，高中到縣城去了。但現(xiàn)在你想，人口有十多萬，有很多外地的人，甚至還有一些印度的人在這兒工作，中小學的質量就不能這樣了，醫(yī)院質量也不能這樣了，可能還需要有一些國際老師，英語非常好的老師去為那些外國人服務。

現(xiàn)在有些城市已經有國際性的小城鎮(zhèn)了。因為我們看到發(fā)達國家是所有的小鎮(zhèn)都是國際化的，市場會提供相關的一些服務，越是國際化的小鎮(zhèn)，越是全國各地人口集中的小鎮(zhèn)，看餐館都看得出來，所有的餐館都有，東北餐，什么湖南菜，辣的不辣的，還有海鮮，像義烏小城市，還有阿拉伯一條街，阿拉伯人在那開了好多餐廳，所以相關的一些服務也跟上了?？h級公安局就有涉外權，可能街道派出所都有國家移民（管理）局的一些職能，如何為外國人提供服務，更不用說外地人了。

我們浙江有很多小城鎮(zhèn)，本身都是本地化的一些服務，但是現(xiàn)在貴州人、云南人、四川人都特別多，他們都吃辣，本地老百姓就種了辣椒給他們。對政府來講，要考慮到他們的相關習俗，相關的一些事情，為這些常住人口——雖然是外地人，但他是常住人口——提供相關的一些服務。

它是一個政策的組合，新型城鎮(zhèn)化是一個表述。新農村建設發(fā)展的各個方面，實際上我們說很多地方不一樣，比如云南它是人口流出地，可能需要去做哪些工作呢，需要對流出的民工本身做一些相關的權利保障方面的服務。但對流入地來講，是新的服務。

我們說對政府來講，最重要的公共服務，應該說是國防、治安，接著是提供相關的定分止爭的法律服務。從我們的楓橋經驗就可以看出來了。那個非常重要，包括一些民間的調解，還有其他各方面，還有治安信息的采集，以及相關的警力的配備等等，還有一個消防服務。數(shù)起來的話，政府的所有部門加在一塊，100多個專業(yè)部門，所以，至少有100多項服務，而且每個部門還有各種各樣的服務。

比如說還有氣象服務，氣象服務最大的一個服務就是每年打雷暴，就是冰雹來了以后，那沒辦法——種地的人知道，基本上收成全靠天氣，冰雹一來，一年打一回就行了，今年莊稼就沒了——所以我們政府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服務，就是每年開著高射炮去打冰雹，把它打完了。我們說如何配備這些服務，這些都是平常的，我們一般不會關注到，但我會關注到的一些服務，包括地震的避震的服務之類的。所以，大量基本的公共服務實際上都是政府要做的，我們老百姓一般關心的是教育、醫(yī)療、衛(wèi)生、安全這幾個方面。

對于教育來講，實際上，新型城鎮(zhèn)化就是如何提高教育質量方面的一些問題。這個方面我們也做了很多工作，包括基層配備了大量的高素質的老師；還有醫(yī)生，還要出診，鼓勵一些很好的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去多點執(zhí)業(yè)，還有去下鄉(xiāng)。

現(xiàn)在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有一個，農村的很多老年人他不去看病，因為他不知道病，他覺得身上這痛那疼，正常的，年紀大了。所以現(xiàn)在政府的一個最重要的服務，就是給這些農村的人每年做一次基本的體檢，對他們做一個健康的管理，這個地方發(fā)病率到底是多少，血壓、糖尿病……然后給他們每個人出一份簡單的健康咨詢報告。很多老人就知道了，原來我的身體是這樣的，我頭暈不是睡不好，是血壓有點高，每天吃一片降壓藥就可以了；我血糖高，那我就少吃點飯，多吃點菜，控制一下血糖就可以了。老年人的生活質量馬上就提升了。

所以，新型的農村發(fā)展、鄉(xiāng)村振興，還有新型城鎮(zhèn)化，它不只是個經濟成長，也不只是社會發(fā)展，公共服務方面的，像我剛才所講的非常簡單的一些運作，實際上就可以讓我們的公共服務水平大大提升。

Q

而且新型城鎮(zhèn)化也好，新農村也好，它可能也會涉及到常住地和戶籍地的分離，也需要健全常住地提供基本公共服務制度。非常感謝毛老師今天做客我們的節(jié)目，帶來了很多精彩的觀點，再次感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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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輯：曾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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